都说中原国家乃礼仪之邦,可就这么一点小事儿,愣是让宁国皇帝记恨了几十年,太祖,太宗两朝,整个女真地界几乎就没安生日子,若非是女真人熟悉地形,见着情况不对便立马往深山老林里一钻,怕不是要被灭族了。
当真是小气的很。
又饮了一口酒,灯火的映照下,乌伦的脸上泛起一层不自然的红,便是那双浑浊的眼睛也多出一些迷离,许是醉了。他也不清楚今日究竟是怎么了,为何会想起百年前的事情,心头甚至有种莫名的不好的预感……他没有经历过那些,却从爷爷的口中听说过,那时候的女真就像是被野兽盯上的羔羊,惶惶不可终日。
正是如此,偌大的海西草原,越是靠近宁国的地方,便是越危险的地方。强大的部落占据了更北方的草场,相比较漫天大雪,他们还是感觉宁国的军队更加致命。而号室部这样的小部落,便只能扎根在海西草原的南边,临近宁国的地方……
其实在乌伦看来,这也算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宁国对女真的围剿,自太宗之后便停了下来,便是临近宁国边境也无太多凶险,而且这地方气温更高,每年冻死饿死的人更少,甚至偶尔还能在边关外面同宁国的商人做一点小生意,交换一些极珍贵的物资。
只是,抢劫是刻在骨子里的本性……
宁国强大的时候,他们压抑;宁国弱小的时候,他们爆发。
甚至在经过百年的压抑之后,当这股本性爆发的时候,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更加炽热,疯狂。
就在今年,他们发动了针对宁国的战争,虽已五十多岁,可乌伦依旧跨上战马,手提号室部最锋利的弯刀,亲手割下几十个汉人的脑袋。醉眼惺忪中乌伦抬起头,就在这帐篷里,几十个打磨的极为光滑的头骨悬在半空,这些全都是他的战利品。
脑海中似是还回响着,弯刀一点一点割断颈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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