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着身上的纯白,步雨惊讶的发现她甚至已经有些记不起丈夫的模样……十年的时间,已经足够漫长,足以抹消很多很多的存在。
她和丈夫的感情深吗?
说不上深,也说不上浅,她就和宁国很多的女人一样,父母收了聘礼然后一顶小轿便送到了男人家里。
丈夫的身子很差常年躺在床上,步雨忽然发现她和宋言的经历甚至有些相似,他们都是以冲喜的名头,入了对方的家,只是宋言冲喜成功了,郡主的病似是要好了,而她冲喜失败了。
为数不多的记忆中,几乎全都是苦涩的药味和剧烈的咳嗽。
与其说她是妻子,不如说是公公婆婆花钱买回家的老妈子。
她甚至已经记不起丈夫去世的时候,究竟是怎样的心情,是伤心还是解脱?亦或是只是茫然和无助?手指摩挲着身上素白的料子,于她来说,这一身孝服更多是用来拒绝旁人的骚扰。
但是现在……
是时候脱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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