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异、赵禹闻声侧目。
“我讲两个道理。”
公孙弘搁下了狼毫笔,缓缓起身道:“眼下的国事,不要再给陛下添乱,知道了也无益,这是其一。”
这是反话正说。
国事蜩螗,与陛下十多年的肆意妄为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大汉没有到谷底,但也探到谷底了,即便心中的话不能说出口,但中、外两朝官吏的想法大体相同,年少的上君不论怎么治国,就是什么都不做,在某种程度上说,大汉都会往上走。
不是国事在给陛下添乱,是陛下一直在给国事添乱。
但这一个理由,是说服不了颜异、赵禹的,毕竟,他们的身家性命可都系于府金之上,私将府金交给当国储君,等陛下知道了,必然会杀了他们,可能还会牵连家族。
第五十七章从心
“其二,天家之争,不是什么隐秘,陛下、上君,我与你们都一样,谁也得罪不起,推心置腹的说,现在的陛下,几近孤掌难鸣,哪怕陛下听闻府金移动,从甘泉宫迢迢而回,父子之间,孰胜孰败是未知之数,但我大汉,可就立时大厦将倾了。”
社稷之重。
顿时压的颜异、赵禹有些踹不过气来,可却依旧难以下定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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