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迁愤然离去。
司马谈平复了下心情,躬身下拜道:“子不类父,臣请上君宽宥。”
刘据长嘘一声,“我与太史令感同身受,心里满是戚戚,又哪里有怪罪的想法。”
司马谈潸然泪下。
这独子,本就对枯燥无味的史家、史实没有半点兴趣,年纪稍大一点,就请去学游天下,但他哪里看不出来,那是去玩了。
仗着史家子的身份,走到哪里,都受地方世家大族豪强的优待,分钱不出,游遍山水,但吃人家的,喝人家的,甚至玩人家的,是史家最忌讳的。
报恩,就等于篡改历史,影响源远流长。
不报恩,就是忘恩负义之徒。
刘据叹了口气,转移话题道:“太史令的史馆如何?”
“禀上君,史馆已开,但臣不知,是该从今往前而写,或从前及今而书。”司马谈拭去眼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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