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助感受到身周弥漫的杀气,跪倒道:“陛下,父一辈,子一辈,人心总是倾向于后者,没有任何一位臣子能够无视君父的威胁,哪怕是储君。”
功高莫过于从龙,功大莫过于救主。
谁不想在储君登基的路上帮一把,而会想着违背储君的明意?
刘彻的气势一弱,没有了刚才的狂怒,深吸了一口长气,逐渐露出了一副笑脸,看着是那样的阴森,轻轻地问道:“那你呢?”
庄助抬着头,直望着刘彻,“陛下,臣这身体,早已是风前烛,雨里灯,倘若哪日一睡不醒,那是臣的福分,余生之愿,为陛下竭尽心力。”
生逢盛世,既是幸运,又是不幸,幸运的是平安喜乐,不幸的是天下英才如过江之鲫,鲜有少年能成名者。
建元元年,年仅十七岁的天子见到他们时,他已四十岁了,而公孙弘更加老迈,都六十岁了,辕固生、冯唐更甚,九十多岁。
人人易老。
青年的天子,遇上老年的他,而今天子步入中年,他,则已晚年。
庄助没有公孙弘的康健,年近六旬的他,时常觉得冷,即便是在这炎炎夏日,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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