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庆那双眼深深地望着他,“丞相你能解释,皇太子面前,你又该作何解释?”
“总会有办法解释的。”边通自信道。
纵横之术,学的就是在绝境中求得生机,即便石庆成了太子太傅,只要助丞相取得太子少傅之位,也能勉强作解。
石庆没有接言,那双一直为流民憔悴黯然的眼中这时闪出了泪星:“《左传》上说:‘君以此兴,必以此亡’,我的家族,是历代先皇重用的人,本该随先皇同落,大树再深,也有倾倒的时候。”
边通猛地站了起来,眼中也冒出了泪光。
“该说的都说了。”
石庆摇摇头,继续说道:“你不要立刻回京,这个时候有你在沛郡,能安民心,朝廷已经乱了,地方不能再乱了。”
翌日,沛郡开仓放粮,赈济百姓,广纳流民,解数十数万流民之难,编册入籍者,达三万之众,然太守石庆私开官仓,罪不可恕,于日夜,畏罪自缢。
时夏,有大疫,为防尸变,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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