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葛自澹说道:“我们依着酒量自己随意喝吧,都是最亲近的人,不讲究那些俗套的你一杯他半杯的计较半天,咱今儿就图个高兴。”顿了一下又说道:“这是明宇酿的百果酒,存的也有好几年了,寻常酒按说是冰着更可口,这个却是温了之后才更怡人,顺口又不上头,辛辣中带着些绵甜,只有有些后劲儿,不知不觉的就醉了。其实这才是饮酒的最佳状态,要的就是这不知不觉中。”
往常说食不言寝不语的,那多是亲人之间才如此,也多是有长辈权威对着后辈家人时才这样,至于为什么要这样,恐怕不会有人给你讲的很分明。只倘若你在家中待客或是出门在外和朋友知己相遇约饭,饭桌上却一言不发的只闷头吃饭,这通常会让客人或者同桌人觉得自己不受尊重,不受待见的,甚至是会让人感觉你对他人有什么意见之类的,这也不符合世人待人的道理。不管自己再如何的生性淡薄,也不致,尤其是作为主人家的时候更是要不得的,再是寡言,场面上的话也要来些,必要的招呼还是要有,这都不成的话,多是没朋友了。
见东伯渐渐的也不多喝了,葛自澹对身边服侍的人说道:“东哥儿,给亚日来些米饭吧,东伯的也给准备些,我们三个可以稍微多喝一点。”那人应声去了。几人不紧不慢的喝酒吃菜,场面不热络,但也不致冷场。
葛自澹借着酒劲对亨书勤说道:“你别看我东伯、东伯的叫着,其实啊,东伯是不姓东的,也不叫东,只是他是复姓东方,当年跟着母亲过来这边,不知怎地,以讹传讹的,都叫起东哥来了,东伯也不恼,随着人叫,后来年长了,叫起东伯,一直到现在。打我记事起,别人是这么叫,慢慢的,连我自己都这么叫起来了,咳,这么些年了,一直也没能给东伯道个歉。东伯,对不住了。”
东伯赶忙起身说道:“少爷,我这也担待不起的。再说这样叫,我觉的挺好的。既顺口,又亲切得多,比起叫东方什么的,我觉得这样叫反而更拉近了距离,说实话,我觉得很好。”
葛自澹赶忙示意东伯赶紧坐下来,又对亨书勤说道:“东哥儿,是东伯的长子,比我们稍微大一些,一直在家里和这山上忙活,估摸着早先你也不曾见到过,应该是没什么印象。”亨书勤点头称是。
葛自澹接着道:“东哥儿是孝顺的紧,只可惜受了我的拖累,不然,东哥儿也该会有成就的,东伯也会过着有人伺候的舒适日子,可惜了,现在还再为着我操心受累的。”
东伯大概是知道的,这么许久未见外人,葛自澹虽是埋头做着学问,只是自己心里苦只有自己晓得,也是有一肚子的话要对人讲,只自己这些人都不适合作为倾诉的对象,所以今天方趁着酒性,对挚友有这一番倾诉,更何况关系还更进一步,又收了挚友之子做了自己的衣钵传人,所以他只是笑了笑,也没有言语。
过不多时,东哥儿端着饭食进屋来了。王品福见状帮着把亨亚日的给取了过来,东哥儿把给自家父亲的吃食也给父亲放好,其他几人还要吃酒,就没有准备他们的。
葛自澹说道:“这样吧,你们也辛苦半晌了,这边就不用你们了,给明宇再来一壶酒,我和贤弟这一壶估计就可以了,东哥儿你就带品福也去吃饭吧。你们也喝些酒,只是别喝多了,你们吃完了再过了收就行。”
这时亨书勤也示意王品福这样安排就好。东哥儿又上了一壶酒后,招呼着王品福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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