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做戏,就得把戏做全了,不然虎头蛇尾的不成样子,还平白招来猜忌。要知道钢厂也是为船厂、枪炮厂等等服务的,关联性很强,也都是以军用品为主的,有些东西也是忌讳让来路不明的人获知。
三人离了钢厂大门,在葛自澹的带领下,往那小河边而去,却是既没朝着回路,又没像昨天所言的绕厂而行。刚刚他们也只绕着厂院走了一小段就折返了,除了与电厂共用的一条主道,和做工之人上下工所走的大道外,厂院四周的路实在是太难行,主要是基本没路,而现时又正是草木繁盛之时,荆棘丛生的。计划不如变化来得快,只得依据变化来变换当初的思路了,所以他们就逐水而上。
支流的两岸往上原本在晴日里应是阳光明媚、鸟语花香的时候,这里却雾蒙蒙的一片,抬头望向天空,原本接近午时的太阳耀眼且热力四射,现在只剩这热了,只是朦胧中的一团白球而已。其它显眼的就余那冒着隆隆黑烟的那两个高炉,在雾气中显得特别的高大,就像两只欲要破天的通天高塔一般,而它所散发的烟气在朦胧中几无可见。逐水而上的一路上,青草、小树、农作物上往往都泛着一层层的黑灰,沿着早先人们踏出的小道,他们来到最临近的村落。
当他们进到村中来的时候,亦是临近午时,眼瞅着也是要到一户户人家准备午饭的时间了,甚至于一些人家都已经开始准备了,只混杂在蒙蒙的空气中,那家中的炊烟升起时,远处几不可见。村口的房屋和江门町比起来是大不同的,各家多有自己的小院,只是形制上都差不多,也普遍低矮的很。三人也就没挑,当先进了村口的一户人家。
当他们敲门进屋的时候,开门的是一对老年夫妇,身上的衣衫有些破旧,只浆洗得干净,男主人有些畏缩,怯怯地问道:“请问几位老爷所为何事?”
葛自澹答道:“长者,我们是茗都人,是过来游玩的,只四处走走。不料路途不熟,误入了贵村,有些误了时辰,请问贵村里可有愿意接待外人的人家没有?我们可以付给饭钱的,还请行个方便。”
那男主人说道:“这样啊。其实早些年我们村子这里也是偶尔会有外人游玩至此的,甚至还有外国人,有些人家会接待这些人,不过好些人家都已经外迁了,目前也就主要剩下村长田中一家有子赋闲在家。只是这好多年灰蒙蒙的天,就都没什么人愿意来的,也是长时间没有再待过外客了,只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还愿意做?”
葛自澹道:“请老人家行个方便,给我们介绍一下。另外我见你家里就没有年轻人和小孩子,他们都去哪儿了?”
男主人回道:“除了各家各户一些当兵的外,其余他们大多都迁到江门町去了,个别人家到了其它的地方。年轻人能就近做工,孙子们可以上学,天也好些,我们留在这儿侍弄这些田地,在乡下住一辈子了,老宅不能丢了,得有人守着,再说住着也更习惯些。”
“村里都是这样吗?”
几人一边往外走,一边说着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