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冰城站开车后,卧铺车厢熄灯,硬座车厢开半灯,进入夜间行车。
本以为下一站要5个小时,可以悠闲地歇一会儿,结果孙车长走了过来,笑着说:“你俩半夜,把那个暖气片下面墙壁上的黑道子蹭掉。”
“知道了!”王楠起身回答。
别看车厢只有25米,这个位置很刁钻,需要蹲在地上、甚至要跪在地上才可以蹭到,先用百洁布打磨,然后用抹布擦净。
送走孙车长,王楠回头笑道:“看到了吗,我说的准不准?”
“不就这点活吗,王哥你休息休息,我自己干就行了!”祁嘉准备着工具,撸起了袖子。
“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太年轻,这个安排不是要整活,而是要整人,过几年就明白了!”王楠也找好了工具,蹲下身,一点一点蹭了起来。
夜间上厕所的旅客,离开包房路过时都会看一眼,也不知是讽刺还是惊讶,语调听着心里就是不舒服:“你们还干这个呀?”
整个车厢才25米,刨去两边门头才20米,祁嘉本以为工务段来的,多少重活都干过了,这任务再重也没有抢险累吧?
可他年轻了,的确是年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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