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江南,惊险得很呐,”杨士奇咳了咳,轻声道:“他们怨恨我,自也恨你,你要小心。”
薛韶低头应下:“是。”
一老一少相顾无言,薛韶沉默片刻,还是提道:“杨阁老,我上书严惩杨稷……”
“我知道,”杨士奇冲他宽和的笑了笑:“你是对事不对人,我不怪你,我……很欣慰,我是真的很欣慰。”
杨士奇轻叹道:“你像你叔叔,然而,我的儿子却不像我。”
薛韶沉默。
杨士奇往后靠在枕头上,目光微偏,望着窗外的天空,喃喃道:“夫孝者,善继人之志,善述人之事者也。你能继承薛瑄的志向,这是最大的孝道……”
薛韶不知要怎么安慰他。
杨稷凶残,在吉安暴殴致十数人死亡,这是直接人数。
而因他残暴,间接害得人家破人亡的近四十余人。
这么多家庭,薛韶说不出安慰他的话来,因为在他心里,杨稷是一定要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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