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筠:“苦了迁徙去凤阳的江南富户们,现在他们都家破人亡了吧?”
骄傲自豪的陈自悟瞬间脸色通红,有些发怒,“你胡说什么,他们都好得很。”
只是脸上的神色怎么看怎么心虚。
潘筠也不在意,点头道:“好就行。”
陈自悟沉默许久,脸上的骄傲和心虚都消失不见,轻声道:“凤阳本地百姓的日子也很不好过,虽然没有劳役了,可不知为何,大家的日子还是越过越难过,这几年凤阳频频水灾,家家户户的粮食都掏光了。”
潘筠:“朝廷没有赈济的粮食吗?”
“杯水车薪罢了,”陈自悟道:“也就太祖高皇帝时还念着一些旧情,到当今,已经是第四代了,他连凤阳都没来过,又怎会对凤阳有感情呢?”
潘筠若有所思的点头,声音喃喃:“所以,当今皇帝对其他血缘渐远的皇室又有多少感情呢?”
陈自悟瞪大了双眼,“你你你,你说什么?”
潘筠瞥了他一眼后道:“有什么可惊讶的,你不是不知道凤阳百姓为何没了劳役,却还是日子越过越贫苦吗?因为他们的税、他们的捐、他们的赋,他们隐形的支出增加了!”
“那些钱都上哪儿去了?至少有三分之一流进了皇室,”潘筠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赈灾会杯水车薪,是因为国库没钱了,国库为什么没钱?是因为养的蠹虫太多了,有明面上的蠹虫,也有暗里的蠹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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