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不一样,你不受薛瑄牵连,好不容易考中进士,这桩案子要是翻案失败,你不仅会被夺去功名,还有可能会坐监、会流放,会和你叔叔一样,终生不能入京,入仕。”
这对于一个读书人来说,相当于前程尽毁。
薛韶这样的年纪,便相当于人生还未开始,就走到了终点。
薛韶冲她笑了笑道:“我家与其他士绅之家有些不太一样。”
潘筠:“哪里不一样?”
“有钱者想有权,有权者不仅想有钱,还想有更大的权势。”薛韶道:“所以,人人都想科举,人人都想当官,当了官之后又想当更大的官。”
“但我薛家世代教书育人,并不以出仕为目的。”薛韶道:“我亲祖父英年早逝,在逝世前是教书先生,我父亲便从小跟着叔祖父一家生活。”
“我叔祖父被称为教谕公,在九个不同的地方担任过教谕,最短的一次是三年,可以说,他一生都在不同的地方教书。”
“我父亲如今也是教谕,便是继承叔祖父衣钵,我叔叔从小便聪慧过人,加之在县学里长大,六七岁便能对《小学》、四书熟读背诵,十一岁就能写诗作赋,远近闻名。”
“但他从没想过参加科举,也从未想过出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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