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街的粮铺又涨价了,米已卖到四十钱一升,就这样还是掺了糠的,再这么下去,她们恐怕要饿死啊。
“八钱一升。”
“八钱?”排队的人们瞠目,“不会全是糠吧?”
“不是。”梨花道,“去年收的粮忘记翻晒有点发霉了,眼看我二伯出去买粮没回,就寻思着把发霉的粮洗洗低价卖了。”
“不会吃死人吧?”
“黑霉,没有生秧,能吃的。”
那段记忆里,能有发霉的粮食吃就不错了,哪儿能挑三拣四呢?
梨花说,“粮价涨成什么样你们也知道,八钱一升,不掺糠,很划算了。”
也是,妇人问,“粮呢?”
“还在洗呢。”梨花清着嗓子道,“想着大家家里缺水,我们决定洗干净沥水后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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