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门口时,恍惚察觉卧房宽敞了些许,顿足一瞅,竹子木板顺墙摆着,竹席铺在旁边,并无异样。
他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太累了,否则怎么看啥都透着古怪呢?他拍拍脑袋,顺着檐廊进了堂屋。
老太太坐在灯烛下做针线活,见长子进屋,笑呵呵的说,“快把你身上的袍子脱了,跟铁牛换身破洞的半臂衣,你四叔说了,咱穿破烂些才不会招人盯上。”
堂屋的麻袋搬空了大半,上面铺满了衣服,他平日常穿的袍子被剪得七零八碎,找不到一片完整的布料。
他眼皮跳了跳,“娘,再破也不至于破成这样吧?”
老太太年纪大了,穿针引线不敢走神,低头说道,“这样才显得咱穷啊,对了,待会你把库房打开,让铁牛他们把粮翻出来看看,能吃的留着自己吃,其他的卖了换钱...”
“......”
老太太不是与他商量的语气,“你四叔算过了,族里每日至少得消耗一石粮,铺子五十石粮,四十石给族里,剩下的十石平分给各家...”
“......”
赵广昌脑门阵阵发晕,差点站不稳,四十石粮给族里?老太太知道那是多少钱吗?
其他人看他身形打晃,一张脸惨白惨白的,以为是没吃饭的缘故,贴心的喊元氏,“广昌媳妇,赶紧给广昌盛碗菽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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