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冰甚至连那份报告都懒得细看。她百无聊赖地修着指甲,暗夙银的粉末簌簌落下。
“姐姐说得对。数字?死点人算什么?”
“旧时代他们造的孽,死十倍百倍都还不清!走了的,死了的,都是承受不了代价的弱者,是文明肌体自动排出的脓血。”
“留下来的,才是真正能适应新秩序、能为我们所用的‘材料’。”
“至于那些叽叽歪歪的极端言论?”她嗤笑一声,眼中寒光一闪,“让若宁她们盯紧点,跳得最欢的几个,找个由头收拾掉就是了。翻不起浪。”
她的目光扫过报告上“仇恨指数”的字样,带着一丝残酷的玩味:“恨?让他们恨去好了。”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恨意不过是败犬的哀鸣。正好,有恨意,才更需要我们的‘管理’和‘引导’,不是吗?”
在她看来,男性的仇恨,不过是另一种需要被掌控和利用的资源。
鹤熙的目光,却长久地停留在投影上那一条条代表生命消逝的曲线和冰冷百分比上。
她的银眸之中,数据流如同瀑布般奔涌、计算、推演。她看到了:
人口结构失衡带来的劳动力缺口(尤其重体力、高危行业)将在未来千年集中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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