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维钧,我的堂兄.”
翟达手上一顿:“能讲讲他的故事么.”
“其实我也只是怀疑,他与我同辈,但大我十余岁我从小就听说他的故事,据说10岁就已经学完了中学知识,14岁就上了大学,也是远近闻名的天才,家里人经常用他的名字劝学,也曾夸奖我如他一般聪慧.但从我记事起他就已经在沪上求学了,所以见得很少。”
“我9岁的时候,听闻他要去美国求学,恰好就是他的及冠之年,按照那时的习俗,长命锁要在成年时取下,但父亲提起说堂兄身上有一个传了很多年的老物件,特意让其戴着,讨个吉利。”
“之后数年,依稀听说堂兄已取得了博士学位,似乎是物理方向,后来山河动荡,堂叔写信劝其回国报效,另外也觉得该传宗接代了,但书信有去无回从此再也没了消息。”
钱老语气有点悠远:“头些年,大家都说他在美国过好日子不回来了,等我出发的时候,堂叔还拜托我为他寻找独子但实际上我在加州多年也没什么消息,他当初好似突然从学校里消失了一般.”
“没想到,已经是埋骨他乡了.”
翟达颇为唏嘘,从装备描述看,那位是想要回国的,只是死在了登船前.
一位天才与志士,就这么默默无闻的倒下。
他原本有可能重回故国,将一身所学投入在山河重振、再造华夏的轰轰烈烈中,而后留名青史。
但却只能带着自己的鸿鹄之志,长眠他乡暗室,如同历史长河中一个不起眼的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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