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路局总工程师办公室里,暖气烧得像个火炉。
一个身材高大、须发花白的毛熊人正趴在巨大的图纸上,用红蓝铅笔专注地勾画着什么。
他就是伊万诺夫,鄂霍茨克铁路段的总负责人,一个在同事口中脾气和西伯利亚寒流一样暴躁的老布尔什维克。
“什么事?”伊万诺夫头也没抬,声音嘶哑得像是生锈的锯子。
“报告总工程师同志,我叫泷泽一郎,是新来报到的勘探工程师。”许峰立正站好,用标准的俄语回答。
伊万诺夫这才抬起头,那双蓝色的眼睛像鹰一样锐利,上下打量着许峰。
他看到了许峰笔挺的身姿,干净的衣着,以及那双在整个鄂霍茨克都显得格格不入的、平静无波的眼睛。
“霓虹人?”伊万诺夫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我们这里不缺坐办公室画图的白领,我们缺的是能在零下四十度的野外扛着标尺走上一天的人。你,行吗?”
这是一个下马威,也是一次试探。
许峰没有回答,只是将自己那本“勘察笔记”递了过去。
伊万诺夫狐疑地接过笔记本,随意地翻了两页,脸上的表情却慢慢变了。从轻蔑到惊讶,再到一丝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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