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威年被挂在刑架上,面上再无之前的老成从容,白花花的头发散乱不堪,沾满着泥泞和暗红色的血污,短短一天,这位德高望重的族老就已狼狈不堪。
身上的伤口只被粗浅包扎,脓血凝固在衣衫上。
两侧刑卒还欲继续上刑,忽听外面一声“王爷到”的喊声,赶忙停止,毕恭毕敬地朝门边迎了过去。
刑房内一时安静,重甲的咔咔擦擦摩擦声响彻四面墙壁,连火焰都冰冷了些许。
秦威年挣扎着把脏污的面容抬起,却很快被一旁的刑卒拍下脑袋,这位家世显赫,有爵位传袭的族老沦为阶下囚后,比寻常犯人更无尊严可言。
甲胄的摩擦声停了下来,他感觉到有谁来到自己面前,就在半丈开外。
刑房稍微亮了些,秦青洛拿起剪刀,剪短烛芯。
“都招了吗?”安南王如此问道。
刑卒正殷勤地露出笑脸,点头哈腰呈上供薄,那近乎半死不活的秦威年倏然抬头,喝声道:“招个屁!”
刑卒脸色煞白了下,旋即怒极通红,抓起鞭子重重赏了这族老一下。
女子王爷并未喝止,秦威年是死是活都出不了这刑房,更关系不了南疆的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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