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抬起头,那是个背剑携刀的男子,从人潮之后穿出,沿路挤撞他的人如枯麦般栽倒。
一抹刺眼的寒光呛啷出鞘。
不远处,领头的匪首压着阵,摸着刀,双目如秃鹫地看着这样一幕,
绳索套上脖颈,将试图逃往路边陡坡的人拖拽回来,勒紧的喉管发出咯咯的怪响。
简陋的包裹被粗暴地抢夺、撕开,里面仅有的几块干硬饼屑或破旧衣物散落一地,随即被踩进泥泞。
绝望的哭喊、濒死的呻吟、盗匪粗野的呵斥与得意的狞笑,还有那无处不在的、令人作呕的浓重血腥气,瞬间取代了之前的沉重死寂,将这段官道仿佛变成了沸腾的屠宰场……
直到,
哗啦一声,滚烫的鲜血飞溅泼洒半空中。
极其突如其来,叫人始料未及,场上众人没一个有所反应,逃窜的依旧逃窜,劫掠的依旧劫掠,当溅到相邻的几位盗匪时,后者还以为是流民的鲜血……
直到不知谁往后看了一眼,接着不由自主地停了下,而随着几声嘶叫声的响起,短短一瞬又有几声鲜血当空泼洒。
刹那间折了不知多少号人,再迟钝的人也终会反应过来,盗匪们仓惶地朝两侧树林散去,像是被他们劫掠的游民一般,慌不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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