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中,陈易终于开口道:“前辈是真正的名副其实。”
他刚刚出手就是杀招,几乎没有一丝一毫的保留,什么来回试探、礼尚往来通通抛掷脑后,不可谓不惊世骇俗,但纵使如此,瞎眼箭仍然短短时间内便将之一一破解,二人看似有来有回,实则却是瞎眼箭未出全力。
天下第十,是名副其实的天下第十。
陈易不由想,哪怕是以前的剑甲周依棠来了,也只能堪堪险胜。
像是为了“看清”眼前的人,瞎眼箭拾级而上,慢慢走近,陈易没有退后,也没有前进。
等武夫的气机彼此相触,瞎眼箭嗓音沙哑道:“我见过两座江湖活了七八十年,赢过的输过的高手多得记不住,但有你这样剑术的人少得跟三只脚的蛤蟆一样,刚才剑气那个声势浩大不同凡人已很意外,难想你后面的剑气一簇接一簇跟灶蚂蚁一样扫都扫不干净,从哪学来的?”
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叫花,反倒一本正经地跟后辈谈论起武道来,端是极有高人气概。
这天下第十自有气度胸襟,哪怕二人方才生死相向,此刻也停手了片刻。
而劈头盖脸的一剑过后,陈易也讲起江湖规矩,伸手不打笑脸人,没有起手再来一剑。
“自己悟的。”陈易平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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