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知道自己顾虑太多,绝不是这般的人,但仍旧心头生起一丝向往。
更遑论那是自己的女婿。
许阁老的话音还未完全落下:“此事闹大可以,但不宜闹大,当作一时隐忍,给宫中和安家一个薄面……”
“给什么薄面?”景王兀然开口道:“这个要给薄面,那个也要给薄面,谁来给本王薄面?”
许阁老怔了一怔。
景王常年压抑下的怒气忍不住爆发了出来,他猛一捶桌,
“惟郢择婿在先,她宫里说一句赐婚就赐婚,将我景王府视若无物!好好一个立过大功的千户,她宫里说一句通敌叛国就通敌叛国,将朗朗乾坤视若玩物!如此颠倒黑白,我们仍要给她薄面?何其愧对江山社稷,何其愧对天下士子!”
许阁老呆愣了下,好久都没缓过神来。
景王的脾气之差,来往的官家多多少少都心里有数,而他的怒气往往来得快,去得也快。
但不知为何,许阁老觉得,今日有些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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