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尖轻颤,薄唇努了努,好像想说了什么,水波似的喜色荡漾开来,这时,飘雪纷飞着。
好半晌后,她终于意识到自己误会了那句“真要嫁给我?”的意思。
殷惟郢别过脸不看他,冷哼一声道:
“我是你鼎炉,不嫁给你,还能嫁给谁么?”
话刚说完,向来拎不清的她想到,如今自己到底是嫁为人妇,还是嫁作道侣?虽然相近,却又是天壤之别,她希望是后者,可他在成仙之事上从来都不愿松口,这个时候,她莫名就悲从中来,后面的语气也弱了。
雪下得比先前大了些。
人妇不过是生儿育女,道侣却是要同道中人,殷惟郢心事思忖繁多,实在理不清晰。
而陈易也没有说话。
在一旁不知当了多久的小电灯泡的殷听雪左看看、右看看,见二人一时又无话可说,便心觉不好。
于是,她从中调和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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