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妃子还磕起头来,她照看小皇帝已久,虽并非己出,却也生了舔犊之情,此刻豁出半条命,也要给小皇帝争上一争。
女官们看见这一幕,自然有几分动容,暗地里连连叹气。
这老妃子俨然是困在深宫已久,不知太后性情,此话若不明说,暗中寻来识字的宫女给小皇帝教习,哪怕事发,景仁宫内只不过是一番敲打,可这当着这么多人跪下来,说轻一点,就是不识好歹,说重一点,便是逼宫。
而眼下既然要把话说开,那无论如何,这小皇帝都不可能有人教习了。
这不识趣的妃子,也是时候该出宫嫁人了。
那雍容妇人只是回头扫了一眼,笑了一笑,便不作停留地离了开去。
深宫里,女官们都随着太后走完了,仍有老妃子的磕头声,她仍在不停磕头。
这清晨时分,奏折还未送来,那一袭凤袍便颇有闲情地游弋在莲音湖边,彼时唤宫女投去饵料,便见千尾锦鲤翻腾,冬日里格外喜庆。
女尚宫素心缓缓而来,她朝安后的背影福了一礼,便禀报着说道:
“娘娘,安南王又送来了封问帖,这是最后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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