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怀上这骨肉的,还是自己仇家、仇家中的仇家。
说那番话时,陈易没想太多,毕竟只是爽了一波,两人除了仇恨以外,便没别的可说了,只是这话被那药上菩萨成了真,才意识到什么。
也是因这点莫名心绪,回来的一路上,陈易才会始终若有所思。
而那硕人女子便要走了,离了这京城,回南疆去。
要不要见一见?
…………………………
今年雪下得多,也下得匆,昨夜刚刚见雪,一早便没了影踪,尚书内省的女官们不见雪落宫墙的美景,便见倒路上满脚泥泞。
极尽雍容的大虞太后,今朝先见了那只有三岁的皇帝,后者被抚养在一个无甚根基的妃子手上,似冷宫而非冷宫,几位女官陪着太后一道过去,这寒凉的日子,安后随意关心几句,嘱咐了些体己话,也便要起步离开了。
不曾想,那妃子竟胆大如斗,在安后的凤袍跨出门外时,扑通跪了下来。
“娘娘,圣上不小了,却终日困在这院里,几日前臣妾问他鱼是什么,他竟不知道,找来图册,臣妾又问一遍,他竟指着牛羊……臣妾斗胆请娘娘赐下圣恩,给圣上请个识字教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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