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恪没有停顿,他伸出第二根手指。
“第二,幽州大旱,饥民遍地,易子而食。是看着他们活活饿死,变成史书上一行冰冷的数字,还是用‘猪饲料’——用你们口中那米糠和豆粕混在一起做成的救命粮,让他们活下来?”
他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一股发自骨髓的寒意。
“诸位大人高坐庙堂,锦衣玉食,可知民间疾苦?可知那观音土,根本就不能吃?若觉得有辱国体,当初城中百姓嗷嗷待哺之时,各位大人府上的粮食,为何不捐出来一石?朝廷的赈灾粮,为何迟迟不到?”
礼部那名官员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姜恪的目光,最后落在了丞相魏徵的身上。
他伸出了第三根手指。
“第三,本王在幽州收的税,办的厂,赚的钱,是进了我姜恪自己的腰包,变成了我府中的金山银山,还是变成了士兵身上的铠甲、手中的兵器、城头的滚木礌石?是让本王夜夜笙歌,还是让三千虎豹骑能吃饱肚子,为国杀敌?”
他向前踏出一步,甲胄铿锵作响。
“幽州一战,本王未向朝廷要一兵一卒,未向国库要一两银钱,反而斩敌酋,俘敌将,大获全胜,扬我国威!保住了大嘉的北境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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