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瑾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避开姜恪的手,将圣旨卷好,脸上的笑容不变。
“殿下,这是陛下的恩旨。能入京宿卫,为您麾下的兵士,可是天大的荣耀啊。”
“荣耀个屁!”姜恪脱口而出,粗话脏字不经大脑就蹦了出来,他急得在原地团团转,双手揪着自己的头发,“那可是本王的兵!本王的精锐!五百人……那可是本王的心头肉!不行!绝对不行!”
他看起来真的急了,那是一种赖以为生的东西要被夺走的、最原始的恐慌。
“王公公,陈将军!”姜恪转向一直沉默的陈霄,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语气近乎哀求,“你们跟父皇说说,这兵,我不能给啊!我这幽州,北边就是蛮子,他们随时都可能打过来!没了我这五百精兵,我拿什么守城?拿我的脑袋去堵城门吗?”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一副马上就要掉下来的样子。
“要不这样!”他眼珠一转,想到了什么,“赏的黄金,我不要了!我再凑一千两!两千两!公公您带回去给父皇,就说我孝敬他的!这兵,就别调了,行不行?”
看着姜恪这副又蠢又急,甚至想用钱来收买圣旨的模样,陈霄眼底最后的一丝疑虑,也彻底烟消云散。
这就是个莽夫。
一个把士兵当成自己私有财产,完全不懂君臣大义的边疆莽夫。
王瑾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他轻轻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一丝“惋惜”和“爱莫能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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