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劈柴的伙夫,就是他故意留下的钩子。
那人是虎豹骑中的一名百夫长,是真正从血火里滚出来的精锐。
“做得好,”姜恪挥挥手,让校尉退下,然后对侍立在阴影中的赵云澜吩咐道,“云澜。”
“主公。”赵云澜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
“鱼儿已经看见饵了,接下来多半会脱钩回来,想把饵吞下去。”姜恪的语气平淡,“去,把那块饵换成石头。找个城里力气最大,脑子最笨的屠夫,换上衣服,让他去劈柴。记住,要笨的。”
“喏。”赵云澜一拱手,再次消失在阴影中。
姜恪端起茶碗,吹了吹热气。
陈霄,你尽管来查。你查得越深,就越会怀疑自己。最终,你会亲手说服自己,幽州就是一潭烂泥,而我姜恪,就是烂泥里最不起眼的那一块。
下午,申时。
陈霄以“体察民情”为由,拒绝了雍王府的陪同,独自一人走出了府门。
他没有去繁华的市集,也没有去巡视城防,而是穿着一身便服,拐进了一条条僻静的小巷,凭借着一个军人的记忆力,悄无声息地朝着西城大营的方向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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