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稀稀拉拉,杂乱无章,听上去倒不像是操练,更像是几十个病人在同时呻吟。
陈霄的脸色,已经黑得能滴出墨来。
终于,一个破破烂烂的营地出现在眼前。
木制的寨墙歪歪扭扭,门口的哨塔上,站岗的士兵正靠着柱子打瞌睡。
看到王瑾和陈霄的仪仗,那哨兵才一个激灵,手忙脚乱地站直了身子。
引领的校尉对此视若无睹,大摇大摆地领着他们走了进去。
眼前的景象,让戎马一生的陈霄,瞬间感觉自己的眼睛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
校场上,百十号所谓的“士兵”正乱糟糟地站着。
老的,胡子都快白了,身子佝偻着,仿佛风一吹就倒。
少的,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瘦得皮包骨头,那杆长枪比他的胳膊还粗。
还有些中年的,挺着个大肚腩,身上的破旧皮甲被绷得紧紧的,仿佛下一刻就要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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