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利眼睛瞬间红了,他扑过去,像一头饿了三天的野狼,双手并用抓起烧鸡,根本不管上面沾染的泥土,张开大嘴就狠狠地咬了下去。
滚烫的肉和油脂塞满了他的口腔,他狼吞虎咽,连骨头都嚼得嘎嘣作响,眼泪和鼻涕混着油水一起流了下来。
那不是悲伤的泪,是幸福的泪。
姜恪也不打扰他,就这么蹲在一旁,安静地看着他吃。
直到图利把整只鸡啃得干干净净,连手指上的油都舔了三遍,他才慢悠悠地开口。
“说吧,从天狼汗国的大汗说起。我听说,他老了?”
图利打了个满是肉香的饱嗝,看着姜恪的眼神已经没有了之前的仇恨,只剩下敬畏和一丝讨好。
“老了,早就老了!”图利毫不犹豫地说道,嘴角的油还没擦干净,“大汗的腰去年就直不起来了,连骑马都得要两个人扶着。要不是几个王子都盯着汗位,谁也不服谁,草原早就乱了!”
“哦?几个王子?”姜恪饶有兴致地追问。
“可不是嘛!”一提到这个,图利的话匣子彻底打开了,他压低了声音,像是在分享什么绝密的八卦,“大王子呼延烈,最勇猛,也最蠢,天天就知道打仗。二王子楚律,最阴险,跟你们南朝的读书人一样,肚子里全是坏水!他们两个斗得最凶,手下的部落天天在草原上干仗!”
图利越说越起劲,仿佛自己不是阶下囚,而是在篝火边吹牛的牧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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