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喜怒。这反而让嘉隆帝眉头微不可察地一蹙,似乎不满于这头待宰羔羊的平静。
“哼。”嘉隆帝冷哼一声,从龙案上拿起一道明黄圣旨,直接掷向赵高,“念!”
赵高连忙躬身接过,展开圣旨,那尖细的嗓音再次响起,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向姜恪: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雍王姜恪,性情乖张,德行有亏,难堪重任。更有甚者,其母族为前朝余孽,雍王血脉不纯,实乃皇家之玷!朕念其尚有皇家血脉,不忍重处。特旨,雍王姜恪即日起褫夺京中一切职权,就藩北地幽州,无诏不得返京!钦此!”
“血脉不纯!”
“皇家之玷!”
这八个字,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姜恪脸上,也扇在早已逝去的母亲脸上。
殿内顿时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窃窃私语,那些目光更加肆无忌惮。
姜恪缓缓抬起头,直视龙椅上的嘉隆帝,声音依旧平静:“儿臣,领旨谢恩。”
没有愤怒,没有辩解,甚至没有一丝屈辱。
他这副模样,反倒让嘉隆帝积郁的怒火无处发泄,只觉得胸口更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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