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远听得别人揭他疮疤,登时面皮涨红,啪地收起折扇,站起来对张公子喝道:“张麻子,你再给我说一遍。”
这位张公子本来五官俊俏,但小时候出过天花,脸上有些痘印,虽经名医治疗淡了许多,但终究是一块心病。此刻被人当众羞辱,哪里还能忍得住,朝左右仆从使了个眼色,仆从们登时就冲了过去。
刘文远的家奴们也迎了上去。
侍女们吓得纷纷躲开,张老鸨和几个龟奴拼命拉扯,夹在当中挨了不少老拳。
角落里宁真和小乙的桌椅早被撤了,两个拔着脖子看热闹,宁真啧啧道:“瞧瞧,这就是贵公子们的风度。”
小乙抱着双臂,哼哼道:“比这不堪的,你还没见识过呢。”
就在两方互相推搡扭打之际,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传过来,“够了,你们两个还嫌不够丢人么?为了个妓女,争风吃醋大打出手,不为你们自己着想,还不替你们的老子想想?”
二人看向说话的人,登时示意手下人住手。
说话者是个眼袋很重的蓝袍青年,很明显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好啦,两位兄弟,”蓝袍青年摇摇晃晃站起来,一把拉起一个,低声道:“大家都是京城地面上有头脸的人物,低头不见抬头见。何况,今天到场的,指不定有什么暗角儿呢!”
说得张刘二人心头一凛,在蓝袍青年调和下,冷着脸互相抱拳,算是和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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