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等额”送给亲王们粮秣辎重,可粮秣辎重那种东西的价钱浮动极大,譬如稻米,从江南采购与林邑国运回之间的价钱几乎差了一倍还多,岂不是说房俊收了他们契书之后不仅无需给他们一文钱,还能在送给亲王们的粮秣辎重当中大赚一笔?
在陛下面前卖了好、讨了乖,然后不收利息的借钱给他们,最终还从中赚一笔……
你怎么就那么精呢?
娘咧!
房俊穿着一身富贵云纹的圆领常服、戴着幞头,笑呵呵坐在主位上喝着茶水,听见一众驸马们怒气勃发、怨声载道,不以为然的放下茶盏,笑着道:“何必这么较真儿呢?你们要赠予诸位亲王每人五万贯,我不仅亲自登门告知诸位亲王,还会派人在坊市之间传扬此事,亲王们感受到姐夫、妹夫们的关怀赠予,自是感激涕零、手足情深,外人也会高赞诸位慷慨解囊、义薄云天,一举两得之事皆大欢喜。至于我到底是给亲王们钱帛还是粮秣辎重,自会与亲王们私下商量达成一致,又与诸位何干呢?”
他指着周道务,收敛笑容,淡然道:“契书放在这里,签与不签都在于你,又没用钢刀架着脖子逼你签字,何必口出恶言呢?你有本事也可以将赠予亲王们的钱帛换成粮秣辎重等物资,我求着你过来跟我借钱么?”
“来人!”
陡然厉喝一声,惊得在座一众驸马一哆嗦。
门外四名亲兵闻声入内。
房俊指着周道务:“临川公主驸马出言不逊、恶意诋毁,汝等替我送客。”
周道务怒火勃发、面红耳赤,霍然起身,戟指怒喝:“房二,休要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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