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周上前两步,沉声道:“陛下庇护之心,臣等皆已知之,可擅自祭祀先帝陵寝乃是大罪,不日便将传遍天下,如若陛下视若无睹,则对皇威有损,还是应当予以严惩,正礼法、肃朝纲!”
“侍中之言有理,若此等悖逆之举尚且轻轻放过,则礼法何在、纲常何在?”
“不如令其幽居府邸,不得擅自外出。”
“剥夺一切差遣,闭门谢罪!”
只要不是褫夺爵位,其余任何惩罚都可以,越重越好,最好是剥夺其“文化振兴会”以及“营建东都”的差遣,这俩可都是好差使,不知多少人眼红心热、垂涎三尺。
李承乾摆摆手,制止文官们的吵嚷,看向房俊问道:“越国公认为应当如何处置?”
房俊一脸为难,道:“按说大家的意见很是妥帖,应当将魏王圈禁、剥夺差遣,可问题在于魏王当下所担任的两项差遣都极为重要,贸然换人,怕是很难顺利接手。”
“越国公危言耸听了吧?满朝文武皆乃精英杰出之辈,纵然才智比不得魏王,萧规曹随总还会的。”
“文化振兴会”也好,“营建东都”也罢,魏王都已经开创出了局面,继任者并不需要从头开始,难度自然不大。
“呵,还真是大言不惭。”
房俊冷笑一声,道:“陛下明鉴,‘文化振兴会’肩负在全国各地建设县学、乡学之重任,每年耗费之钱帛多达上百万贯,发动之徭役多达十余万人,而所需之钱帛基本都是魏王四处募集而来,徭役更是按照当地之工钱给予支付。无论谁人接手皆可,但继任之日,还请做出书面保证,立下军令状,若导致此项造福万民、开启民智之壮举中途夭折甚至出现大规模贪墨行为,全权承担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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