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峰坐定在那里,入“拙火定”,修“大手印”,杂湖朗诺山三年闭关,陆峰修持得诸密咒,但是却无有下定力气,修持“大手印”,故而现在有了时间,陆峰坐定修持“大手印”,顺便看住了登朗外甥,将他“拴”在自己身边,不教他出去。
止陆峰不吃,康次阿舅却不敢真的饿了这登朗,他拿了碗,盛了放着沙葱的奶白色羊肉汤,里头还有不少的馍,送了过去,脚夫们尽管不敢胡言乱语,但是他们敢不说话。
在这样的商队之中,头人就是他们的“命”,头人不说甚么,谁也不敢说头人的外甥是“不吉祥的厉诡”,但是不说,却无可掩饰他们对于这个“死而复生”之人的恐惧。
陆峰也是在消除恐惧。
看到这个“厉诡”和“上师”坐在一起,他们心中便轻松了些许。
陆峰修持“大手印”,登朗数次想要言语说话,止一张嘴,便又闭上——应陆峰不想听,所以他便说不出来,陆峰对于他是谁,并不紧要。
止须得他不要做自己的“生障魔”即可,这一趟路上,事有轻重缓急,很显然,登朗的事情,不算是紧急,便是他真的和“由死转生之轮”有关系,那应也是草原上的汗王们,面扎举本寺的上师们苦恼的事情,和他陆峰这样一个小小的僧人无有关系。
大家都应有自己的“大白伞盖佛母”。
所以陆峰封锁住了登朗的嘴巴,无要叫他给自己寻找烦恼,火星点点之下,看着这些喝多了,唱起来的脚夫和汉子,陆峰感觉到了生命的澎湃。
不过也仅是如此了,此处尚且还有“无尽白塔寺”周围密法域的影子,还是有“巫教大领主”的影子。若是再往草原深处走,便无可能再有陆峰所熟悉的“巫教”的影子了,取而代之的便是僧侣们留下来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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