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博停下脚步,和卫鞅面对面站立着,看着他的眼睛说,“你还要用自己的道理,去鞭打天下的人?”
“不是我要去鞭打他人,而是这个乱世要我去鞭打他人!”
大河的浪花拍岸,然后在地上逝去,无影无踪。
何博听见卫鞅说,“从幽王被犬戎杀死、平王东迁洛邑开始,天下纷乱了多少年?”
“从郑庄公射伤天子、晋国曲沃代翼开始,宗法礼乐崩坏了多少年?”
“从卫宣修筑新台,晋文纳娶侄媳开始,道德混乱了多少年?”
“现在周天子只剩下洛邑,郑国社稷倾覆,晋国宗庙不存,称霸的魏国也要衰败了。”
“矛盾每时每刻都在摩擦,战争无时无刻不在准备,以后死的人还要更多,天下还要更加崩坏。”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为什么要去依赖道德?”
“讲究道德礼乐的孔丘是丧家之犬,除了在《春秋》上用他的笔法骂人,他对这样的天下又有什么助力?”
卫鞅说到这里,背着手,侧过身体,面向浑浊奔流的大河之水,仰起头,一副傲慢到无人可比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