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怡没说话,突然伸手轻轻按在疤痕上,指尖的温度透过衣衫传来,带着点颤抖。“当时应该再深点割开排毒的,”她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王老先生总说我下手太轻。”
张铁柱的心猛地一缩。他一直以为那次是周怡运气好,现在才明白,她哪里是下手轻,分明是怕伤着他。
银针落下时,他竟没觉得疼,只觉一股清凉的气流顺着经脉游走,将白天修炼时淤积的酸胀感一扫而空。周怡的手法极快,捻、转、提、插一气呵成,指尖偶尔碰到他的肌肤,带着点微凉的触感,却让他心口发暖。
“好了。”她拔出最后一根银针,用棉球按住针孔,“明早起来活动活动手腕,别用力。”
张铁柱看着她收拾银针的背影,突然开口:“为什么回来?”
周怡的动作顿在半空。
“药杵可以让别人送来,”他继续说,“王老先生身边有不少弟子。”
山洞里静得能听到洞外积雪融化的滴答声。周怡背对着他,声音轻得像叹息:“胡媚儿的三阴经有点淤堵,不及时疏通,以后突破会有麻烦。”
“那我呢?”张铁柱追问,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急切。
周怡转过身,月光恰好落在她脸上,能看到她眼底的涟漪。“你是医馆的顶梁柱,”她避开他的目光,拿起药篓,“要是你垮了,谁护着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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