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里只剩颗圆滚滚的栗子,沾着晶莹的雪粒。周怡弯腰捡起,栗子的温度还残留在掌心,像刚才那个猝不及防的问题,烫得她心口发慌。
张铁柱抱着柴回来时,正见周怡坐在石头上发呆,手里捏着颗栗子反复摩挲。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青色裙摆铺在雪地里,像幅被打翻的水墨画。“在想什么?”他把柴放下,火堆的暖光落在她脸上,映出层淡淡的红晕。
“没什么。”周怡把栗子往兜里塞,指尖却被他轻轻握住。张铁柱的掌心很暖,带着参汤的热气,将她冰凉的手指完全包裹住。“手这么凉,怎么不烤烤火?”他的声音很低,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
周怡的心跳突然乱了,想把手抽回来,却被他握得更紧。他的指腹带着层薄茧,摩挲着她的掌心,带来阵阵酥麻的痒意,顺着手臂蔓延到心口。“张铁柱……”她抬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那里映着跳动的火光,还有她慌乱的影子。
距离突然变得很近,他的呼吸拂过她的额头,带着参汤的甜香。周怡能闻到他发间的松木味,混着雪地里的寒气,像杯温热的米酒,让她头晕目眩。她下意识地闭上眼,下一秒,唇上便覆上了片温热的柔软。
张铁柱的吻很轻,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像怕碰碎了什么珍宝。周怡的身体僵了一瞬,随即软了下来,靠在他怀里,睫毛上沾着的雪粒融化成水珠,顺着脸颊滑落,分不清是冷的还是烫的。
远处传来胡媚儿的笑声,两人像受惊的鸟,猛地分开。周怡的唇瓣被吻得通红,胸口剧烈起伏,不敢抬头看他。张铁柱的手还僵在半空,掌心残留着她的温度,喉结轻轻滚动了下,把那些涌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晚饭时谁都没说话,只有火堆的噼啪声和碗筷碰撞的轻响。胡媚儿吃得格外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周怡却没什么胃口,小口小口地喝着参汤,目光时不时往张铁柱那边瞟,又慌忙移开。
夜深后,胡媚儿说脚踝疼得睡不着,要周怡陪她挤在睡袋里。张铁柱抱着铺盖往火堆边挪,刚要躺下,周怡突然从帐篷里出来,手里拿着件厚披风:“夜里风大,盖这个吧。”
披风上还带着她的体温和淡淡的药香。张铁柱接过,指尖擦过她的手腕,两人都像被电流击中,猛地缩回手。“谢谢。”他低声说,把披风展开盖在身上,暖意在周身蔓延开来,却驱不散心底的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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