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草一木,不知花了多少百姓的血汗……”
张延晖有些难受,在河西生长的他,没想到衙门与百姓的关系,竟然会如此复杂。
河西汉人那种其乐融融的场面,在这里根本不存在,有的只是上位者略施手段,便让底层百姓忙忙碌碌,困苦一生的场景。
张延晖算是知道,自家殿下为何说自家父子没有心眼了。
与洛阳的这些官员比起来,他们父子俩确实没有心眼。
“刘博士……”
一名队正突然走到了张延晖身后,压低声音道:“张司徒他们就在承福坊,往前走三条巷子便能见到。”
“好。”张延晖颔首应下,却浑然没了出发时的激动,只剩下难以言表的情绪。
他不知道自己这位素未谋面的叔父,与自己那位被河西百姓称赞的英雄叔耶,是否会浑浊于朝廷中。
倘若二人已经浑浊,那自己应该与他们说什么,恐怕不管自己说什么,他们都会觉得自己十分天真,仿佛车上那两位同僚看待自己一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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