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高进达又亲自开口,将邸司和报纸的事情交代出来,故此罗隐不免皱眉道:
“徭役少则民安,民安则下无重权,下无重权则权势灭,权势灭则德在上。”
“殿下免除徭役,宽松过所,开放言论,鼓励杂讽,本该都是良策,然民愚易蛊惑,唯严刑以禁逸乐。”
“然殿下轻肉刑而重制,然愚民不可制,下官觉得……”
罗隐顿了顿,似乎觉得自己说的有些露骨,反倒是高进达鼓励道:
“你说的这些,老夫也曾与殿下说过,然殿下以为,轻徭薄赋使民安居,上无事而民自富。”
“民若自富,自然不愿生乱,而贫苦激民愚,富贵使民开慧……”
罗隐强调的是制度宽松带来的问题,而刘继隆强调的则是整个天下治理的问题。
罗隐觉得百姓都是愚笨的,容易受到歹人蛊惑,所以必须严明律法来禁止百姓逸乐,以此防止百姓无事生乱。
但在刘继隆看来,轻徭薄赋才能让百姓安居乐业,而百姓安居乐业,加上衙门不折腾当地百姓,百姓自己就可以一点点的努力富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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