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夫子却板着脸,只冲他点点头道一声“贺将军”,就匆匆走了。
他身后还背着一个鼓胀的行囊。
这是要走人了?
立心院里也有好几棵大树,枝繁叶茂。从前贺灵川每次过来,树上的知了大合唱都是震耳欲聋。要他来说,那分贝至少超过了八十。学院曾经组织人手夜间抓蝉,既有利于师生午休,也有利于饭堂加菜。
但今天的立心院却格外安静,没几个知了叫唤。贺灵川走进去,只见几个孩子站在院里仰头看树,而孙茯苓不见踪影。
孙夫子呢?他那么大个孙夫子呢,该不会是方才的女童胡诌来骗他糖吃?
不过树上有动静传来,贺灵川也跟着抬头。
无患子树又高又密,他先前竟未发现,树冠里头还藏着人。
可不就是孙夫子?
地上的学童叫了一声:“夫子,我的风筝!”
“拿到了。”孙茯苓从树梢上勾起一只燕子风筝,拂开树枝就要下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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