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想翻供都难如登天。夫君怎么糊涂至此呢?
她也没料到白子蕲来得这么快,假如自己早一天抵达,情况何至于此!
可现在……
她还没跋扈到抓着灵虚要犯破围而出,还在都云使眼皮底下。
白子蕲这才缓缓道:“岑夫人,可以将供词还给我么?”
岑夫人递回供词,努力平整气息才道:“外子办事糊里糊涂,被吴楷利用。想问出主谋,你得去审吴楷。外子充其量就是从犯!”
主犯从犯,量刑大不相同。
“吴楷和岑泊清互相指认,互道主犯。”白子蕲摇头,“情理上说,哪有老仆是主犯、主人是从犯的道理?”
岑夫人哼了一声:“审案不讲证据,改讲情理了吗?”
“有别的证据?”
岑夫人冷冷道:“吴楷常年都在我府中做事,不能随意离开,有情报也要通过别的渠道递出去。我这里有人指认,说吴楷时常去听荷苑听曲子,趁着吃茶水、打赏角儿的名头收送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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