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雾霭深处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锈蚀的金属刮擦声里夹杂着令人牙酸的咯吱声——是骨头在碾磨。
突然有冰凉的东西缠上脚踝。低头时雾气裂开一道缝隙,无数惨白的手臂从地底伸出,指甲缝里嵌着暗红的碎肉。
“什么东西!”
我疯狂蹬腿却越陷越深,那些手臂像水草般缠绕上来,指节发出炒豆般的爆裂声。
腥臭的黏液滴在脸上,我看见最近的手掌心刻着半枚血色掌纹,与一只右手一模一样。
“哇哇!”
我吓得大叫:“什么玩意!”
"新货......"雾中似乎浮现出佝偻的轮廓,伸出布满青斑的手,指甲足足有半尺长。
那张脸像是被无数蛆虫啃噬过的面具,眼窝里垂着黏稠的肉丝。我听见此起彼伏的咀嚼声从四面八方涌来,混着黏腻的水声,像是有人在大口吞咽什么湿漉漉的内脏。
一张嘴,咧开嘴,露出满口参差不齐的尖牙。
他喉咙里发出黏糊糊的咕噜声,腐烂的舌尖扫过下唇时,我分明看见上面沾着半片带血甲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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