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剧痛，而是一种尖锐的、穿透性的麻木，从脊椎底部窜上头顶，像有无数根通电的针在刺穿他的神经。
“啊！”
李怀祯咬住舌头，血腥味在口腔弥漫，却盖不住那股烧焦肉体的焦糊味——他不知道那是从自己皮肤上传来的。
“思考···要···好好思考···”王丽的声音忽远忽近，像从水下传来，李怀祯的视野里炸开一片白光，耳边嗡鸣着尖锐的蜂鸣，他想尖叫，但喉咙像是被塞进了烧红的炭块，只能发出破碎的呜咽。
“呜呜呜！”
李怀祯的泪水涌现。
电流停止时，他像条被捞上岸的鱼一样大口喘息，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和着鼻涕蜷缩在脸颊上。
他分不清是恐惧还是疼痛，只知道身体里每一根骨头、每一块肌肉都在抽搐。
“看到了吗？只要你听话，就不会痛苦。”王丽松开约束带，李怀祯的左手腕已经是一片红肿，电极片的形状烙在皮肤上。
她递来一杯水，李怀祯的嘴唇颤抖着，却不敢去接——杯壁上倒映出的自己，眼睛里燃烧着某种疯狂的光。
李怀祯心里想着“新生”医院非法实验的证据，包括其他病人的离奇死亡和药物副作用，都记录在了日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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