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费重金维护的银白表面,沾满了肮脏泥点与鲜红血迹,废铁般被随意地扔在地上,插入土壤。
“滴答。”
留有余温的粘稠血珠缓缓滴落,在被染成一片褐红的草甸上,溅起微不可察的细小血花。
双腿离地,脚尖自然下垂。
暮光映照下,高悬阴影随风轻轻摆动,空气中隐隐荡响着纤维紧绷的“吱呀”声响。
乔治,或者说他的尸体。
被一根浸满了鲜血的麻绳,粗暴地绕过脖颈,悬吊在高耸橡树的枝干上。
右手自肘部往下一片空荡,布满狰狞齿痕的伤口处,垂落着肌腱与碎肉构成的血缕流苏;左臂以一种夸张的角度扭曲着,五指与小臂附近的皮肉被剥离,露出掺杂着血红的苍白骨骼,显示着他生前所遭遇的非人折磨。
充斥着浓郁血腥味的轻风拂过,枝叶摇曳间,原本被遮掩在树冠之外的昏沉暮光无声渗落,洒在尸体表面。
露出乔治面孔之上,那两个空无一物的骇人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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