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荒谬绝伦之事,击碎了他们最后的侥幸,也彻底撕开了这万载神楼虚假的遮羞布。
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隐约间已在冻结他们的魂魄。
大长老面如金纸,嘴唇哆嗦着,终于按捺不住心头翻涌的悲愤,嘶声道:“般若天神,绿妃临死之前,依旧对您虔诚无二,以身为祭,呼唤您的真名。您既然在此,为何不救她?”
他的声音颤抖,带着最后一丝对“神恩”的质询与希冀。
那执帚青年抬起了头。脸上那层凡俗的烟火气,如同潮水般褪去,只剩下亿万载光阴沉淀出的岩石般的平淡。
他看向大长老,眼中没有丝毫波澜,更无半分属于“神祗”应有的悲悯。
“她信仰我,是她的事,我从未要求过她信仰我。”
声音很轻,像风拂过枯叶,却带着一种冰冷的漠然。
“况且,她为我提供信仰之力,我便允她借用一丝投影之力。公平交易,两不相欠。至于她以身为祭,自取灭亡,那是她的宿命。既无亏欠,那救与不救,皆在吾一念,而非你等蝼蚁妄念所系。”
字字如刀,剖开了所有关于虔诚和神恩的虚假外衣,露出赤裸裸的交易本质。
所谓信仰,不过是凡人一厢情愿的供奉,所求的“神力”,不过是天魔指尖漏出的一点余烬用以豢养“牛羊”的诱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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