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妇正在给孩子喂着奶,胡同口拐进来三个人。
金茂走在前头,身后跟着两个中年人。
刘根来仔细看了两个中年人几眼,其中一个中年人应该只是看着显老,实际年龄肯定不到三十,他应该就是雷大娘的儿子王平——他手里拎着一大包尿芥子,还在往下滴水,应该是在火车站卫生间洗的。
另一个中年人看起来四十岁左右,戴着一顶工人帽,穿着一身灰色中山装,脚下是一双黑色棉鞋,浑身上下没有一个补丁,一看就是日子过得不错。
刘根来注意到一个细节,中年人耳朵上别着半只铅笔,削的尖尖的,边缘整整齐齐,一看就是干活利索的人。
他应该就是雷大娘的弟弟,木匠雷大锤。
“姐……”
来到近前,雷大锤紧走几步,一把扶住了颤颤巍巍站起身的雷大娘,“姐,都是我不好,我来晚了,让你遭罪了。”
说着,雷大锤的眼圈红了。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雷大娘抹着眼泪,神色明显一松。
“本来都在信里说好了,前天我来接你们,我都到火车站了,我们厂长派人追上我,临时给我安排了个去津城的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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