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下的那场大雨把快旱死的庄稼救了,但也只是救活了,因为错过了最佳生长时期,减产是肯定的。
地瓜长在地下,减产多少还不好说,玉米的减产肉眼可见——好多玉米只长杆不结穗儿。
刘根来快进村的时候,经过的那片玉米地是三队的,三队的人正在玉米地里拔草。
生产队上工跟上班一样,不管有活儿没活儿都得干,玉米地里的草不知道被拔了多少遍了,但不管有草没草,还得往玉米地里钻。
钻玉米地这活儿虽然不累,却最烦人,玉米叶子划到身上就是一道血印子,还刺挠,想不被划到就得全副武装。
大热天的还要穿长袖,妇女们还用包头巾把脑袋全围上。
全副武装是全副武装了,可大多数人都在磨洋工,刘根来经过的时候,不少人手里都拿着一根玉米杆,像啃甘蔗那样啃。
不结穗儿的玉米杆还是有点甜味的,对常年吃不饱饭的村民来说,多少也能补充点营养。
刘根来也心动了,刚把挎斗摩托停下来,苟有福就嚼着一根玉米杆凑了过来。
“带头挖社会主义墙角,有福叔,我看你这个生产队长是不想干了。”
刘根来笑呵呵的丢给苟有福一根烟,伸手把他吃了一半的玉米杆抢了过来,从另一头用牙撕下外皮,咔嚓咬了一口。
别说,还挺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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