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尚不再讲那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在江湖闯荡之人,没几个会信这些。
正义、邪恶、忠心、奸诈等词,只有那些胸怀抱负之人,才会在意世俗眼光与自身道德约束。
听到侯家家主死讯时,尉迟磐的眼神微微一动,旋即又恢复平静。
当年,为躲避秦军追杀,他千里迢迢逃出东州,躲进水梁山。
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单打独斗难成气候。是侯家家主见他体魄强健,给了他一口饭吃,他这才在水梁山待了将近二十年。
要说主仆情谊有多深厚,其实也谈不上,这些年,他与侯家家主见面次数寥寥无几。
但侯家家主的救命之恩,尉迟磐一直铭记于心。只是如今,听闻主子死讯,对方却已身首异处。
见尉迟磐依旧不说话,苏尚站起身来,语气依旧温和:“本官知道你不惧生死。实不相瞒,本官手下能用的武师不多,你很对本官胃口。杀了你,本官觉得着实可惜。你暂且在此养伤,伤好之前,本官等你答复。若你无意为本官效力,本官便放你离开,只是不能再留在泗水县。”
言罢,苏尚挥了挥袖袍,大步离去,留下尉迟磐一脸惊愕与意外。
泗水县新建的冶炼工坊内,炉火熊熊,热气腾腾。
众多赤着上身的精壮汉子,手持小锤头,“乒乒乓乓”地敲打着手中器物。县里留存的旧兵器,早已布满灰尘,脆弱不堪,需重新锻造加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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