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瞧他那怂样!断了根脚趾头倒像是被人刨了祖坟。”河二咧着嘴,用他那市井独有的腔调打趣,“屯长,依我看,您压根就不该费力气救他那个三弟。让他疼死算了,反正救不过来,也省得他那两个哥哥在咱们眼前晃悠,碍眼!”
“你少说两句,怎么着也是同僚。”李幼白不咸不淡地斥了一句,目光落在河二身上,“昨夜追击,我们的人有没有受伤的?”
听到正事,河二脸上的嬉皮笑脸立刻收敛,换上一副正经神色。
“屯长放心,咱们八军的兄弟个个都机灵着呢!跟着大部队屁股后头冲了一阵,功劳没捞着半点,可也没缺胳膊少腿,全都好端端的。”
李幼白微微颔首,心中略安。
自己队伍里的人和其他队伍的人终究不同,这份亲疏远近,在太平年景或许会招人非议,可在此地,却是最真实不过的人性。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伤兵堆里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惊呼。
“木姑娘!木姑娘晕倒了!”
李幼白眸光一紧,猛地转身快步走了过去。
围着的士兵见她过来,自动让开一条通路,她看见木锦蓉脸色煞白如纸,嘴唇泛着青紫,人事不省地倒在冰冷的地上。
李幼白立刻蹲下手指搭上木锦蓉的腕脉,又翻开她的眼皮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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