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安世坐在一张矮凳上,将今日所经所历一一道来。
李君璞面色苍白,只得感叹,“出了城门,事就不该我管了。”
再细细问了参与人员,好家伙,真是各个有来历,都是熟人。
“长安城内欺男霸女,长安城外践踏青苗。”
行军尚且三令五申不得踩踏青苗,这帮纨绔竟在官道之旁公然纵马入田地。
孙安世亦是怜惜李君璞几分,“你不如借着这场病往后退一退。”
秦景想到孙安世提起李君璞得罪了人,才要将他按在县尉的职位上不升迁不外放,还能往哪里退?
李君璞明白孙安世的意思,不得调任他处,何不索性辞官。但心中火未灭,并不想就此低头。
“长安城形势错综复杂,京兆府加两座县衙,有品有职的官员,我竟算资历深的了。”同僚要不然调任,要不然坏了事。
京府两县竟成了官员的生死场。
三生不幸,县令附郭;三生作恶,附郭州城;恶贯满盈,附郭长安的说法林婉婉当然听过,尤其李君璞做的还是县尉,专门唱白脸得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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